女儿魂飞魄散后，我却笑了

女儿在秘境历练时，途中忽遭邪修布下万魂噬心阵。

一个和女儿八分相似的女孩被咒术击中，当场殒命。

宗门长老传讯让我速去认领尸体，

可我却不为所动，嘴里吐出俩字：“不去。”

随后用传讯符告诉凌霄：女儿死了。

他愣了一下，斥责我连女儿都看不好，枉为人母。

我冷冷道：“是你和小师妹的女儿。”

他却恼羞成怒：“白清韵！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和云烟只是师兄妹的关系，哪来的孩子。”

“倒是朝朝，生的和你一样蠢笨，连个邪阵都避不开！既已陨落，就早日收尸，莫要生事。”

小师妹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假意安慰，实则讥讽：

“清韵师姐，历练路线是你安排的吧，办事不利害的自己女儿惨死。我若是你，早该自废修为，以死谢罪了。”

看着柳云霜眼底一闪而过的邪气，我恍然大悟。

难怪凌霄对女儿的死毫不在意，原来这个阵法是他亲爱的小师妹布下的。

可是柳云烟，你可知你杀的可是你的亲女儿啊。

1

我语气古怪地重复了一遍柳云烟的话，轻声道：

“云烟师妹，我知道你痛失女儿固然伤心，但自废修为，以死谢罪还是过于极端了。”

柳云烟脸色骤变：

“你咒我？”

凌霄则不耐烦道：

“清韵，云烟是来宽慰你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知道你难过，但别把气撒在云烟身上，她也是一片好意。”

我闭上眼，女儿受到惊吓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和柳云烟是不是……”

凌霄打断我：

“你有完没完？我说了我和云烟清清白白，没有什么私生女！你非要污我们清白吗？”

柳云烟也尖声道：

“你连一场简单的秘境历练都准备不好，还有脸在这里诬陷别人？朝朝死了是你的责任！你这种人也配当宗门大师姐？我要是凌霄师兄，早将你逐出师门了！”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我的心彻底冷了。

朝朝虽然未被阵法波急，却也受到了惊吓，我将她送到师尊那静修。

但凌霄自始至终没有过问女儿一句，反而一直在推卸责任。

我忍不住质问：

“不管今日陨落的是谁，那都是一条性命，你就这般无动于衷？”

可凌霄脸上没有半分悲痛，只有被纠缠的厌烦。

“荒谬！难道我还能让她起死回生不成？”

“既然女儿已经陨落便好生善后，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攀咬同门，成何体统！”

“你不是常抱怨教导女儿耗费心神吗，如今少了拖累还不满意？”

我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清陪伴我二十载的这道侣的真面目。

女儿朝朝的出生，并未给他带来喜悦。

女儿牙牙学语时，他嫌吵闹打扰清修；

女儿初学剑法时，他嫌笨拙不堪入目。

我曾无数次为他开脱，告诉自己他只是执着于修炼，不愿被琐事打扰。

我独自承担养育女儿的艰辛，努力在女儿面前维系他虽严厉但仍爱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