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独自站在围栏下。
灰鹊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破军大衣,灰绿布料在夜风中鼓动。他手指夹着喷漆罐,低头作画,一行行黑色线条冷峻地落在石墙上——不是写意,而是精准的几何构造。他像个沉默的工程师,把心中世界的裂缝一笔笔刻入这座伪装成艺术殿堂的墙体中。
没有多余动作,没有自言自语。他什么都不说,神情平静。
突然,一道强光打在他身上。
喂干什么的马上停下
是两名夜班巡逻警察,脚步声踏着怒意急速逼近。
灰鹊没抬头。喷漆罐继续在墙面滑动,直到一只手狠狠抓住他肩膀。
他动了。
没有任何警告,灰鹊一记肘击反手撞在警察胸口,对方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另一名警察冲上来拉他的手臂,灰鹊俯身,长一米九六的身体猛地发力,将对方一个过肩扔在地上。场面一时间混乱至极。
他不是武术家,更不是暴徒,但十几岁时的他在学校里挨打、反抗、咬牙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