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了斗笠,雪粒顺着鬓角滚进衣领,凉意顺着后颈窜上来——和十年前逃婚那晚的雪,竟是一般的冷。
"王爷。"阿蛮突然压低声音,手掌按在腰间短刀上。
他的坐骑比旁人靠前半丈,耳尖动了动,"东南方林子里,有马蹄裹了棉絮的动静。"
赵景年的拇指摩挲着鞍鞯上的玄铁扣,嘴角扯出极淡的冷笑: "谢家养的狗,到底等不及了。"他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二十骑玄甲军立刻散成扇形,将他护在中央。
话音未落,林子里突然爆出弦响。
第一支箭擦着赵景年的右肩钉进身后的槐树干,箭尾羽毛还在颤。
阿蛮猛地扑过来,左肩"噗"地一声闷响,第二支箭穿透他的皮甲,血珠溅在赵景年的玄色斗篷上,像开了朵红梅。
"保护王爷"阿蛮反手抽出短刀,刀尖扎进雪地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