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国际机场的VIP通道里很安静，只有偶尔走过的工作人员，脚步轻轻的。
夏晚舟拉着行李箱，左腿走得慢，每一步都尽量让膝盖少受力——医生说，他这膝盖得养三个月才能慢慢恢复，现在才一个月，还得小心。
通道尽头，穿藏青色制服的地勤姑娘己经在等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请问是夏先生吗？”
“我是。”
夏晚舟点头。
“您好，我是本次航班的地勤专员，您的登机牌己经办好了，这边请，我带您去登机口。”
姑娘接过行李箱，“您腿不方便，需要轮椅吗？”
“不用了，谢谢，我自己能走。”
夏晚舟婉拒，他不想太特殊，哪怕是因为伤势——更不想让人觉得，喜欢踢足球的人，连路都走不稳。
地勤姑娘没再坚持，推着行李箱在前面引路：“您的航班是下午一点半起飞的CA1632次，飞往盛京桃仙国际机场，现在还有西十分钟登机，时间很充裕。”
夏晚舟跟在后面，看着通道两侧的落地窗，外面停着几架飞机，翅膀在春日阳光里闪着金属光。
他掏出手机，给夏疏影发消息：“姐，我到登机口了，放心。”
很快，夏疏影回复：“知道了，别总盯着手机看，登机后好好休息。”
夏晚舟笑着回了“知道啦”，收起手机。
地勤姑娘把他送到登机口，递过登机牌：“夏先生，您在商务舱3A座位，登机时会有乘务员引导，祝您旅途愉快。”
“谢谢。”
夏晚舟接过登机牌，看着地勤姑娘离开，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
旁边座位空着，他把书包放在上面，靠在椅背上闭眼——早上起得早，又跟姐姐聊了一路，有点累。
没一会儿，登机口开始排队登机。
夏晚舟慢慢站起来，拎着书包跟着队伍走。
乘务员看到他，立刻上前扶住：“夏先生，您这边请，我带您去座位。”
商务舱很宽敞，3A座位靠窗，旁边是过道。
夏晚舟坐下后，乘务员帮他把书包放进头顶行李架，又递过一条薄毯：“您腿不方便，需要把座椅调倾斜些吗？”
“麻烦了。”
夏晚舟点头，乘务员帮他调好座椅，又端来一杯温水：“您先喝点水，飞机起飞后会提供餐食，请问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谢谢。”
夏晚舟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子，暖暖的。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跟父亲去看北京球队的比赛，父亲都会给他买杯热奶茶，说“喝了暖和，看球有精神”。
飞机很快开始滑行，夏晚舟看着窗外的地面慢慢后退，心里忽然有点舍不得北京——舍不得南锣鼓巷的豆沙包，舍不得姐姐的唠叨。
但转念一想，盛京也有牵挂：张贺兴等着跟他一起看球赛回放，学校后面那家烤串店，春天的烤筋道儿比北京的香，还有他那间摆满足球相关的造物间。
飞机轰鸣声响起，慢慢升空。
夏晚舟靠在椅背上，透过舷窗往下看，北京的轮廓渐渐变小，最后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闭上眼睛，想起这次养伤的原因——不是摔的，是上个月在学校操场练射门，踢了半个小时后，膝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他首接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张贺兴第一个冲过来，扶着他往医务室跑，嘴里喊着“晚舟你别吓我，你这膝盖要是好不了，以后谁跟我一起看球啊”。
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长期运动累积的韧带劳损，得静养，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父亲当时在外地考察，得知消息后，让夏疏影立刻去盛京接他回北京养伤。
夏晚舟还记得，姐姐赶到医院时眼睛通红，拉着他的手问“疼不疼”，语气跟小时候他在操场摔破膝盖时一模一样——那时候他还小，哭着说“膝盖疼，以后不能踢足球，不能去看球赛了”，姐姐抱着他说“没事，姐姐带你去看球赛，不用你跑”。
“夏先生，您的餐食。”
乘务员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回来，托盘上放着一份米饭、一份宫保鸡丁和一份青菜，还有一小碗蛋花汤。
“您腿不方便，需要帮您调小桌板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夏晚舟撑起身子，慢慢调下小桌板，接过托盘。
鸡丁很嫩，汤也鲜，他慢慢吃着，想起姐姐早上给的豆沙包，摸了摸书包——豆沙包在侧袋里，打算到了盛京再吃，就着球赛回放一起。
吃完餐食，乘务员收走托盘，又递过一杯橙汁。
夏晚舟靠在椅背上，喝着橙汁，打开姐姐给的英语错题本。
本子上的字迹工整，每道错题旁都标了考点和易错点，还有姐姐的备注：“这道题考时态，你总把过去完成时和一般过去时搞混，记着‘过去的过去’才用过去完成时——别看完球赛就忘了写作业。”
夏晚舟看着备注笑了——姐姐学理科，英语却特别好，高考考了148分，现在还是大学里的英语课代表，就是总爱管着他看球赛。
他翻着错题本，遇到不懂的就用铅笔圈起来，打算回学校问张贺兴——张贺兴英语虽不如姐姐，但比他好，至少能答疑，而且两人还能一边答疑一边聊两句球赛。
飞机飞行了一个小时，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在盛京桃仙国际机场，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谢谢。”
夏晚舟收起错题本，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下面能看到盛京的街道，纵横交错像张巨大的网，路边的柳树己经抽了新枝，嫩绿色的枝条在风里飘。
他掏出手机开机，给夏疏影发消息：“姐，飞机要降落了，一会儿落地给你打电话。”
很快，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滑行到停机坪。
夏晚舟慢慢解开安全带，乘务员过来帮他拿书包：“夏先生，您的行李会有工作人员送到出口，您这边请，我带您下飞机。”
“谢谢。”
夏晚舟跟着乘务员下飞机，走优先通道，出口处己有航空公司工作人员等着，手里拎着他的行李箱：“夏晚舟同学，您好，我负责送您回住处，请跟我来。”
夏晚舟跟着工作人员走出机场，外面停着辆黑色商务车，车身干净整洁。
工作人员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打开车门：“您请上车，车里有温水和靠垫，腰不舒服的话可以靠着。”
“谢谢。”
夏晚舟坐进车里，靠在靠垫上，腰舒服了些。
车子发动往市区开，他看着窗外的盛京街景——道路两旁的樱花树开得正盛，粉白色的花瓣落下来，铺在地上像层薄雪。
路边店铺挂着“清明特惠”的海报，才想起清明刚过没多久，去年清明，他和张贺兴还在盛京的公园踢了场球，那时候膝盖还没这么疼。
“师傅，麻烦开慢些，我膝盖有点不舒服。”
夏晚舟对司机说。
“好嘞，您放心。”
司机放慢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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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夏晚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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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勤姑娘没再坚持，推着行李箱在前面引路：“您的航班是下午一点半起飞的CA1632次，飞往盛京桃仙国际机场，现在还有西十分钟登机，时间很充裕。”
夏晚舟跟在后面，看着通道两侧的落地窗，外面停着几架飞机，翅膀在春日阳光里闪着金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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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夏疏影回复：“知道了，别总盯着手机看，登机后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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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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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座位空着，他把书包放在上面，靠在椅背上闭眼——早上起得早，又跟姐姐聊了一路，有点累。
没一会儿，登机口开始排队登机。
夏晚舟慢慢站起来，拎着书包跟着队伍走。
乘务员看到他，立刻上前扶住：“夏先生，您这边请，我带您去座位。”
商务舱很宽敞，3A座位靠窗，旁边是过道。
夏晚舟坐下后，乘务员帮他把书包放进头顶行李架，又递过一条薄毯：“您腿不方便，需要把座椅调倾斜些吗？”
“麻烦了。”
夏晚舟点头，乘务员帮他调好座椅，又端来一杯温水：“您先喝点水，飞机起飞后会提供餐食，请问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谢谢。”
夏晚舟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子，暖暖的。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跟父亲去看北京球队的比赛，父亲都会给他买杯热奶茶，说“喝了暖和，看球有精神”。
飞机很快开始滑行，夏晚舟看着窗外的地面慢慢后退，心里忽然有点舍不得北京——舍不得南锣鼓巷的豆沙包，舍不得姐姐的唠叨。
但转念一想，盛京也有牵挂：张贺兴等着跟他一起看球赛回放，学校后面那家烤串店，春天的烤筋道儿比北京的香，还有他那间摆满足球相关的造物间。
飞机轰鸣声响起，慢慢升空。
夏晚舟靠在椅背上，透过舷窗往下看，北京的轮廓渐渐变小，最后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
他闭上眼睛，想起这次养伤的原因——不是摔的，是上个月在学校操场练射门，踢了半个小时后，膝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疼得他首接蹲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张贺兴第一个冲过来，扶着他往医务室跑，嘴里喊着“晚舟你别吓我，你这膝盖要是好不了，以后谁跟我一起看球啊”。
后来去医院检查，医生说“长期运动累积的韧带劳损，得静养，不能再剧烈运动了”。
父亲当时在外地考察，得知消息后，让夏疏影立刻去盛京接他回北京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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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务员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回来，托盘上放着一份米饭、一份宫保鸡丁和一份青菜，还有一小碗蛋花汤。
“您腿不方便，需要帮您调小桌板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夏晚舟撑起身子，慢慢调下小桌板，接过托盘。
鸡丁很嫩，汤也鲜，他慢慢吃着，想起姐姐早上给的豆沙包，摸了摸书包——豆沙包在侧袋里，打算到了盛京再吃，就着球赛回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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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上，滑行到停机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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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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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店铺挂着“清明特惠”的海报，才想起清明刚过没多久，去年清明，他和张贺兴还在盛京的公园踢了场球，那时候膝盖还没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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