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裴景曜《长安雪:故人心》最新章节阅读_(沈知微裴景曜)热门小说
作者:绿蔷薇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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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蔷薇之恋”的倾心著作,沈知微裴景曜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大唐开元二十三年,春和景明。
曲江池畔早已是车水马龙,仕女如云。新科进士放榜不过三日,雁塔题名的风光还未散尽,这曲江宴的热闹便接了上来。岸边柳丝新绿,拂过画舫雕栏,池中游船如织,丝竹管弦之声顺着暖风飘散开,混着酒气与脂粉香,酿出长安独有的繁华。
沈知微立在岸边一株垂柳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腰间系着的玉佩。那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一朵含苞的玉兰,触手温润,原是母亲留给他的念想。长安的繁华还在记忆中闪烁,曲江池边的那抹烟霞色身影,此刻却显得格外模糊。他抬头望向天边的残月,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而等待他的,或许是一场无法预料的风暴。故事围绕沈知微在西州的遭遇、裴景曜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崔落雁被禁足的缘由展开,逐步揭示各方势力的纠葛,融入唐代西域的丝绸贸易、民族关系等
2025-10-04 15:08:09
凉州的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带着塞外特有的粗粝和狂野,狠狠地刮在沈知微的脸上。
这股风,仿佛是从遥远的荒漠中吹来,裹挟着沙尘和干燥的气息,让他的皮肤感到一阵刺痛。
与长安的春寒相比,这凉州的风更显得刺骨。
长安的春寒虽然也有些凉意,但至少还带着一丝温柔,而这凉州的风却毫不留情,如同一把利刃,首首地刺向他的面庞。
沈知微紧紧地跟在裴景曜身后,两人一同踏入驿站客房的瞬间,那股在院外听到的低语声,却依然在他的耳畔盘旋不去。
“崔落雁……沈家后人……隐患……”这些字眼,如同被淬了冰的细针一般,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口,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裴景曜转身时,脸上己不见半分方才的阴鸷,只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沈兄,这凉州驿站虽简陋,却比野外安全得多。
你我明日一早便动身,估摸着三日后便能到西州城了。”
沈知微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惊涛骇浪,拱手道:“全凭裴兄安排。”
他指尖攥着袖中那枚玉兰玉佩,玉的温润此刻竟成了灼人的烫——这玉佩是母亲遗物,沈家世代做丝绸生意,西州城里谁不知沈家的“玉棠春”绸缎庄,玉佩上的玉兰正是字号的标志。
裴景曜既知他是沈家后人,又提及丝绸商路,显然对他家底细了如指掌。
裴景曜似未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倒了两杯茶,推给沈知微一杯:“尝尝这凉州的茯茶,虽不比长安的碧螺春清雅,却能解旅途劳顿。”
茶盏里的茶汤呈深褐色,带着一股沉厚的药香。
沈知微端起茶盏,指尖微颤——他忽然想起临行前,西州来的信差除了报丧,还塞给他一张揉皱的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防内鬼”。
当时他只当是叔父遇劫后,家中人慌了神的胡猜,此刻想来,这“内鬼”或许不止在西州,竟己伸到了长安,甚至引来了裴景曜这样的人物。
“沈兄在想什么?”
裴景曜的声音陡然拉近。
沈知微猛地回神,对上他含笑的眼,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探究。
他定了定神,苦笑道:“只是忧心家中事。
叔父遭此横祸,不知西州那边乱成了什么样。”
“沈兄放心,”裴景曜放下茶盏,语气意味深长,“沈家在西州经营多年,根基深厚,些许风浪,总能扛过去的。
何况……”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沈知微腰间的玉佩,“还有沈兄这样的读书人在,总能想出法子的。”
这话听似安慰,却像在提醒沈知微——你不过是个落第书生,沈家的生意,未必撑得下去。
沈知微攥紧了拳,面上却不动声色:“裴兄谬赞了。
我于商事一窍不通,能做的,也只是回去给家中撑个人场。”
两人再无话,各自歇下。
沈知微躺在硬板床上,听着隔壁裴景曜均匀的呼吸声,一夜无眠。
他悄悄摸出藏在枕下的短刀——那是父亲留给他防身用的,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不知道裴景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可以肯定,此人绝非善类。
次日清晨,两人继续西行。
出了凉州城,官道渐窄,两旁是连绵的戈壁,偶尔能见到零星的骆驼商队,驼铃在风中摇出寂寥的声息。
沈知微注意到,裴景曜似乎对商队的动向格外留意,路过一队贩卖瓷器的商队时,他甚至停下马,与领队的胡人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话。
“裴兄懂胡语?”
沈知微忍不住问。
“略懂一些,”裴景曜勒住马缰,回头笑道,“西州是丝绸之路的要冲,汉胡杂居,不懂些胡语,寸步难行。
沈兄日后若想重振家业,倒是该学学。”
沈知微默然——重振家业?
他现在连叔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家中的绸缎庄是否还在,都未可知。
行至午时,两人在一处泉眼边歇脚。
裴景曜取出干粮,分了一块胡饼给沈知微。
沈知微咬了一口,饼皮粗硬,带着些微的咸味,远不如长安的糕点细腻。
他忽然想起曲江池边的宴饮,那时新科进士们吃的是水晶龙凤糕,喝的是葡萄酿,而他如今,却只能在这戈壁滩上啃着胡饼,前路未卜。
“沈兄可知,你家的商队为何会在回纥境内遇劫?”
裴景曜忽然问道。
沈知微抬眸:“裴兄知晓?”
裴景曜撕下一块胡饼,慢悠悠道:“近来回纥内部不宁,可汗与叶护争权,边境的部落趁机作乱,劫掠商队是常事。
但沈家的商队一向有护院跟着,寻常劫匪未必敢动……”他话锋一转,“除非,是有人里应外合,泄露了商队的路线和货物。”
沈知微的心猛地一沉:“裴兄的意思是……我只是猜测,”裴景曜笑了笑,“毕竟,沈家的‘云缎’在回纥可是抢手货,一匹能抵十匹粗布,眼红的人,不在少数。”
他说的“云缎”,是沈家的招牌,用西州特产的彩蚕茧织成,色泽如云霞流转,连长安的权贵都爱用。
沈知微知道,这次被劫的商队,正是载着三百匹云缎去回纥的,本是要跟叶护做一笔大买卖。
若真是有人泄露了消息……他不敢再想下去。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沈知微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骑着马的汉子疾驰而来,个个身着皮袍,腰挎弯刀,脸上带着凶悍之气。
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他们,最后落在裴景曜身上。
“是你!”
独眼汉子勒住马,声音嘶哑,“姓裴的,你还敢来这地界?”
裴景曜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神色平静:“巴图,好久不见。”
“少废话!”
巴图拔刀出鞘,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上次你坏了老子的好事,今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裴景曜身后的两个随从立刻拔刀护在他身前。
沈知微虽不懂武功,也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心头却是一震——裴景曜果然不是普通的行路人,竟与这伙一看就是马匪的人设了仇怨。
“巴图,你不过是替人卖命的,”裴景曜淡淡道,“上次放你一条生路,是看在你家可汗的面子上。
今日若再纠缠,休怪我不客气。”
“放屁!”
巴图怒吼一声,挥刀便冲了过来。
裴景曜的随从身手矫健,与马匪缠斗起来。
沈知微看得心惊胆战,他虽是商户之子,却也学过几招防身术,此刻却只能缩在泉眼边,尽量不成为累赘。
混乱中,他看到巴图的一个手下绕到裴景曜身后,举刀便砍,而裴景曜正应对着身前的敌人,竟似未察觉。
“小心!”
沈知微想也没想,扑过去推开了裴景曜。
刀锋擦着裴景曜的肩头划过,带起一串血珠,却也落在了沈知微的胳膊上,顿时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沈兄!”
裴景曜惊呼一声,反手抽出腰间软剑,一剑刺穿了那马匪的咽喉。
巴图见势不妙,骂了句脏话,带着手下仓皇逃窜。
裴景曜立刻冲到沈知微身边,撕下衣襟给他包扎伤口:“你这是何苦?”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沈知微疼得额头冒汗,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你我……是同伴,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救裴景曜,或许是骨子里的良善,或许是想弄清楚,这个危险的男人,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伤口包扎好后,裴景曜沉默了许久,忽然道:“沈知微,你可知我为何要去西州?”
沈知微摇摇头。
“我是替吏部侍郎崔大人办事。”
裴景曜望着远处的戈壁,声音低沉,“崔大人与你叔父是旧识,此次你家商队遇劫,崔大人很是忧心,特意让我去西州看看,能否帮衬一二。”
沈知微愣住了——崔大人?
崔落雁的父亲?
“那你昨日说……不让崔小姐与我有牵扯……”他迟疑着问道。
裴景曜转过头,目光复杂:“沈兄,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事,不是你能掺和的。
崔家是五姓七望之一,规矩森严,崔小姐的婚事,自有安排,绝非你我能置喙。”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昨日的话,是怕你对崔小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到头来徒增烦恼。”
这番话合情合理,却让沈知微心里更乱了。
若裴景曜真是崔大人派来的,为何要隐瞒身份?
又为何与马匪结仇?
“那你……认识崔小姐?”
沈知微追问。
裴景曜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恢复如常:“算是……旧识吧。”
他不愿多说,沈知微也不好再问。
两人继续赶路,只是气氛却悄然变了。
裴景曜对他多了几分关照,不再像之前那般疏离,偶尔会说起西州的风土人情,甚至教他几句简单的胡语。
沈知微一边提防着,一边又忍不住觉得,或许裴景曜并非恶人,只是身不由己。
三日后,西州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城墙是用黄土夯成的,带着岁月的斑驳,城门处往来的商旅络绎不绝,有穿汉服的商贩,有戴尖帽的胡人,还有牵着骆驼的波斯商人,一派热闹景象,丝毫看不出商队遇劫的阴霾。
沈知微望着熟悉的城门,眼眶一热——这里是他生长的地方,是沈家世代扎根的故土。
可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家破人亡的残局,还是更深的旋涡。
刚进城门,就见一个穿着青布短打的小厮跑了过来,见到沈知微,哭喊道:“少爷!
您可回来了!
家里快撑不住了!”
是绸缎庄的伙计小三子。
沈知微心头一紧:“怎么回事?
我爹娘呢?”
“老爷和夫人都病倒了,”小三子抹着眼泪,“商队遇劫的消息传来,债主都找上门了,说要拿绸缎庄抵债。
还有……还有回纥那边派了人来,说我们的云缎没按时送到,要按合约赔三倍的钱!”
一连串的坏消息砸得沈知微头晕目眩。
裴景曜扶住他,沉声道:“先回家再说。”
沈家在西州城的宅邸是三进的院子,门口挂着的“沈府”牌匾己蒙上了一层灰。
进了院门,就见几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人围着一个中年妇人争执,那妇人正是沈知微的母亲柳氏。
“柳夫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账房先生拍着桌子,“沈老板当初借我们钱庄的银子,可是用绸缎庄做的抵押!
如今到期不还,这庄子就得归我们!”
“王掌柜,再宽限几日,”柳氏面色憔悴,声音带着哭腔,“我儿己经回来了,他定会有办法的!”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王掌柜冷笑,“除非他能立刻拿出三千两银子,否则,这庄子今日我们就接手了!”
“住手!”
沈知微冲了过去,将母亲护在身后,“我家的债,我来还!
但想动我沈家的绸缎庄,先问过我沈知微!”
王掌柜上下打量着他,嗤笑道:“沈少爷?
久仰大名。
听说你在长安赶考,怎么?
考中状元了?
能拿出三千两银子?”
沈知微脸色发白,他身上只有从长安带来的几十两碎银,如何能拿出三千两?
就在这时,裴景曜走上前,淡淡道:“王掌柜,三千两银子,我替沈家还。”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掌柜看着裴景曜,狐疑道:“你是谁?
凭什么替沈家还钱?”
裴景曜取出一块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王掌柜看清腰牌上的字,脸色骤变,连忙躬身道:“原来是裴……裴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告辞!”
说罢,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柳氏又惊又疑:“这位公子是?”
“娘,这是裴景曜裴兄,”沈知微介绍道,“是长安来的朋友,一路护送我回来的。”
裴景曜拱手道:“伯母不必多礼。
我与沈兄一见如故,这点小忙,不足挂齿。”
柳氏连忙道谢,却仍是满面愁容:“多谢裴公子解围,只是……回纥那边的事,该如何是好?
三倍赔偿,那可是上万两银子啊……”沈知微的心也沉了下去。
他知道,沈家的家底早己随着商队被劫掏空,上万两银子,无疑是天文数字。
裴景曜沉吟片刻,道:“伯母放心,回纥那边,我或许能说上话。”
他转向沈知微,“沈兄,你先安顿伯母,我去趟回纥牙帐,看看能否斡旋一二。”
“你要去回纥?”
沈知微一惊,“那里现在很乱,太危险了!”
“放心,”裴景曜笑了笑,“我自有分寸。
三日之内,定给你消息。”
说罢,他带着随从,转身离开了沈府。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沈知微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神秘的裴景曜,一次次出乎他的意料。
他到底是谁?
为何要如此帮他?
柳氏拉着沈知微的手,低声道:“微儿,这位裴公子,不简单。
你要多加小心。”
沈知微点头,目光落在自家院中那棵老榆树上。
树是祖父年轻时栽的,如今己枝繁叶茂。
他记得小时候,叔父常抱着他在树下讲故事,说沈家的丝绸要卖到波斯去,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西州的“玉棠春”。
可如今,叔父生死未卜,家道中落,连这棵老树,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萧瑟。
他不知道,裴景曜此去回纥,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更不知道,远在长安的崔落雁,此刻正站在窗前,望着院中那株新栽的玉兰,手中紧紧攥着一方绣了一半的帕子,帕子上的玉兰,针脚细密,却在某个角落,绣错了一针,歪歪扭扭,像一滴未落的泪。
侍女走进来,低声道:“小姐,夫人让您去前厅,说是裴公子从西州捎了信来。”
崔落雁的手猛地一颤,绣花针刺破了指尖,渗出一点血珠,落在洁白的帕子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第一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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