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气音,听不出半分愉悦。
这个自作聪明、不知好歹、肮脏卑劣的女人……
从没有人,从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
没错,她醉了。
这只能证明此刻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说他装?
在那一瞬,虞淮的脑海中已经构思好了不下十种让她为此刻的放肆付出代价的方案。
最简单直接的,就是打开车门,用他那双擦得一尘不染的皮鞋将这人踹下去,让她和她那张嘴在控制区的地面翻滚摩擦。
然后他会心平气和地开车回家,洗上一个一小时起步的澡。
至于这双碰过她的鞋子?自然是扔进消毒炉里烧成一撮灰烬,再用无人机将这些灰烬扬到废土区最污浊的臭水沟里,让肮脏回归肮脏。
但构思完,虞淮并没动。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浮现出淡淡的青筋,而他依旧稳稳握着方向盘。
不是因为他不敢,更不是因为他对这颗棋子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怜悯。
真正让他暂停这一切的,是三天前他派人调查顾夜那个所谓的废土区单亲母亲,却得到了一条极其诡异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