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唐萦语

萧轻唐萦语

作者: 揽茝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揽茝”的言情小《萧轻唐萦语》作品已完主人公:赵云珩晔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遭父皇贬黜是赵云珩收留了我无意携恩求我却得寸进尺贪图了他的美貌子半年我收到皇兄东山再起的消息脱下钗驾马赶去年光我们终于夺回失去的一切重回那间小院云珩牵着晔神色冷淡既已抛夫弃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1 说实我有点尴尬好还有晔儿缓和气氛抱着我的奶声奶气叫『阿娘』走的时他才半还不会说话我大抵也没什么...

2025-05-28 11:13:48
遭父皇贬黜后,是赵云珩收留了我。
他无意携恩求报,我却得寸进尺贪图了他的美貌。
生子半年后,我收到皇兄东山再起的消息。
我脱下钗环,驾马赶去。
四年光阴,我们终于夺回失去的一切。
我重回那间小院。
赵云珩牵着晔儿,神色冷淡。
你既已抛夫弃子,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1
说实话,我有点尴尬。
幸好还有晔儿缓和气氛。
他抱着我的腿,奶声奶气叫『阿娘』。
我走的时候,他才半岁,还不会说话。
对我大抵也没什么印象。
如今四年不见,非但对我没有一丝怨怪生疏,还一见面便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愧疚席卷,我心中酸涩一片。
蹲下身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晔儿,是阿娘回来晚了。
晔儿小小的身子紧紧贴着我。
不怪阿娘。
晔儿只是很想阿娘。
爹爹也很想阿娘。
我抬眸看向一旁正在晾晒草药的赵云珩。
男人神色冷淡,除一见面问我抛夫弃子那句话外,不曾有一字交流。
……很难看出想我的样子。
尴尬更甚。
我正斟酌着该如何开口。
赵云珩端着洗好的青菜转身进了厨房。
晔儿抱着我不撒手。
直到炊烟渐息,赵云珩摆好饭菜,晔儿才拉着我进屋坐下。
这里的摆放还和从前一样,让人感觉到熟悉的安心。
就如同赵云珩一般。
桌上的三碗米饭透着香气。
晔儿吃饭还不忘牵着我的衣角。
屋内一时只有碗筷碰撞声。
我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晔儿问我,阿娘怎么不吃了?
阿娘饱了,晔儿吃。
赵云珩掀了掀眼皮,轻缓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殿下从前的食量似乎不是这样的。
2
想起从前,我脸皮一热。
那时我因助皇兄争储失败,遭父皇厌弃贬黜。
不但褫夺了我的公主封号,还将我的府邸随侍尽数收回。
遇到赵云珩的时候,我已经不记得饿了多久。
檐下落雨如珠。
他一袭天青色的衣袍,背着药篓,携山雾而来。
眉眼漂亮得像精怪。
修长的指骨轻轻搭上我的脉搏。
我盯着他过分出色的脸,十分确信他的良善。
于是我放心地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被他带回家中。
起初他只允我吃些米粥,过了几日才肯给我煲汤炖肉。
我左手包子,右手肉饼。
吃完才想起要注意形象。
刚想解释几句,结果张口就是一个饱嗝。
……
谁懂一个少女破碎的心声啊?
说实话,就连被赶出京城,我都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幸好赵云珩面色如常。
他盛了一碗小火煨了三个时辰的鸡汤端给我,叮嘱我细嚼慢咽。
吃过饭,他拿来药膏,给我小腿处的斑驳伤口换药。
我是从京城一路徒步走到这儿的。
本想去皇兄的流放之地寻他,奈何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我盯着赵云珩认真的侧脸,思绪飘忽。
放下挽起的裤脚,他抬眼撞入我的视线。
见我有些怔愣的神色,他以为我是在介意,随即温声解释。
于医者而言,并无男女之别。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我怎么可能介意呢?
他让我吃饱,还给我治伤,我感激还来不及。
除皇兄外,没有哪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
何况还是萍水相逢。
我想,我得报恩。
报恩的手段也很直白。
当夜,我钻了他的被窝。
3
鼻尖弥漫的都是药草香。
我美滋滋地闭上眼睛,琢磨着一会儿该如何开场。
琢磨着,琢磨着,我竟不争气地睡了过去。
等再睁眼,已然天光大亮。
赵云珩在屋外的小榻上窝着睡了一宿。
见我从他房中出来,也不多问,只是在切药的间隙,指了指厨房的灶台。
我煮了鸡蛋和粥,醒了便去吃一些。
我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
但我报恩之心不改。
等到第二晚,我做了更周全的准备。
没有提前钻他的被窝。
而是一直陪着他在书房看书,替他掌灯添茶。
窗外落雨声淅沥。
书页似乎已久久不曾翻动。
我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赵云珩轻咳一声,你若困了,便先去睡。
瞌睡虫瞬间无影无踪。
我直起后背,眼睛瞪的像铜铃。
不困不困,我一点也不困
赵云珩不再言语。
他的视线重新放回医书上。
我百无聊赖,便托腮看他。
看得眼睛疼了才舍得眨一下。
赵云珩忽然变得有些忙碌。
瞧瞧这儿,摸摸那儿。
桌案上的医书拿起又放下。
我问,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他以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没什么。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一灯如豆。
橘黄色的暖光映在他白皙的脸上。
看得久了,眼睛也有些花,我竟从中窥到一丝红晕。
赵云珩的眼睛大抵也是有些花了。
不然,怎么会连医书拿倒了都不知晓呢?
灯油适时燃尽。
他再没了待在书房的理由。
我高兴地推开房门,撑起一把油纸伞,朝他招手。
太晚了,我们该去休息啦
4
小小的油纸伞下,我揽着赵云珩的腰,不让他远离。
院子里的茉莉花香气更加馥郁。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
可惜路程很短。
廊下收伞,赵云珩与我道别回房。
我没做声,只亦步亦趋跟着。
他转身看向我。
临到关头,我突然有些紧张。
我垂着视线,胡乱编了一个谎言。
我忽然有些胸闷,你能……帮我看看吗?
赵云珩信了。
他蹙眉上前,搭上我的手腕。
宽大温热的掌心托着我的手背。
心跳开始乱得毫无章法。
赵云珩察觉到什么,指尖轻颤。
我一鼓作气,抬手解开衣襟上的盘扣。
你不问我,是哪里闷吗?
赵云珩欲收手后退。
我抓住他的手,按在我胸口。
是这里。
赵云珩仓皇跌坐进身后的扶椅里。
耳朵红得好似要滴出血来。
他别开眼,李萦,我留你住下,只因你说无处可去,并非、并非为此——
说着,他站起身。
闭着眼睛笨拙地替我系扣子。
我顺势扑进他怀里。
第一次对自己生出挫败之心。
闷声闷气开口。
我知你并无携恩求报之心。
是我贪图你的美貌。
赵云珩,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你,愿意吗?
5
他不答,我便当他愿意。
婚礼一应事宜全部从简。
那晚没做成的事,留在了洞房花烛夜。
成婚第三月,我怀上了晔儿。
晔儿出生半年后,我收到皇兄东山再起的消息。
我卸下钗环,翻身上马。
离开前,我尽可能抹掉一切我存在过的痕迹。
夺位之争,险之又险。
我不能把赵云珩和晔儿置于险境。
幸好他也不曾追问过我的身份。
若能事成,我定回来向他们父子二人请罪。
若事败……他们也能继续好好生活。
暗卫看出我的不舍,主子的本意只是想给公主殿下报个平安。
我自然知道皇兄没有想打乱我平静生活的意思。
可我们自小扶持,同气连枝,事关生死,我不能弃他一人。
历时四年,其中艰难险阻自是不必言说。
所幸,上天终归还是庇佑我和皇兄的。
我们没有辜负母后的遗愿。
拿回了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只是世间事总归还是难得圆满。
重回小院。
赵云珩的神色比初见时还要冷淡。
他牵着晔儿。
你既已抛夫弃子,如今还回来做什么?
这是重逢后的第一句。
方才提及我从前的食量,是第二句。
我摸摸鼻尖,自认理亏在先,不敢对他的惜字如金有任何怨言。
屋内陷入沉默。
随我而来的侍卫在屋外站定。
殿下,陛下急召。
我站起身。
晔儿抱着我的腿,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仰头看我。
阿娘不要走~
我怜爱地摸着他的头,心中亦是万分不舍。
赵云珩本就冷淡的神色更加沉郁。
想带晔儿一起进宫的提议被我咽了回去。
毕竟不告而别四年,是我有错在先。
等阿娘忙完,立刻回来找晔儿,好不好?
晔儿瘪瘪嘴,阿娘一定要去忙吗?
我轻轻点头。
他想了想,要不阿娘你再找一个爹爹吧,让两个爹爹帮你去忙,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陪我了。
我听得眼皮直跳。
这是可以说的吗?
赵云珩面无表情朝晔儿伸手,你把饭菜吐出来还给我。
晔儿紧急改口。
那三个爹爹吧,这个爹爹也在家里陪我们好了,他做饭还好吃的。
6
从宫中出来,天色早已黑透。
长街上寂静无人。
我坐在马车里,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强行按捺着想冲回小院看赵云珩和晔儿的心思。
回公主府。
这么晚,他们该睡了。
今天去得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
等明日一早,把我这些年给他们父子准备的礼物都带上。
心里正盘算着,马车外突然传来一丝异动。
箭矢擦面而过。
隐匿的暗卫一同现身。
保护殿下
我面色无波。
不过是些乱党余孽。
这几年见得多了。
我拔出长剑,也下去杀了几个。
等回到公主府,才发觉左肩被乱党划了一刀。
鲜血渗透衣衫,侍卫们齐齐告罪。
我摆摆手,并不在意。
婢女急忙传召府医。
我看了眼身上的血,不必。
不必传召府医。
我自有去处。
马车再次驶离。
晨光熹微时,马车停在了赵云珩的小院外。
我挥退侍从,下车叩门。
院门开得很快。
赵云珩冷淡的神色在瞥见我肩上大片干涸的血迹时,瞬间一滞。
而我此时也确实有些脑袋发晕。
他将摇摇欲坠的我打横抱起,受伤不止血,反而跑这么远来这里,李萦,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多年不曾有过的娇气和委屈忽地一齐涌上来。
我都这么疼了,你还训我,赵云珩,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后来他上药的时候应该挺温柔的。
我沉浸在睡梦中都没感觉到疼。
7
苦肉计终归起了一点点小作用。
我借伤在这里赖了半个月。
空闲时,我问晔儿怎么一眼便认出了我。
他说,他爹爹时常给他看我的画像。
爹爹从不给别人看,只给晔儿看阿娘。
我听得心头一酸。
养伤期间,皇兄派人送来了一车又一车的东西。
赵云珩也短暂恢复了从前对我的一小部分耐心。
我想喝鸡汤。
炙羊肉也行。
饭后再来一碗酥酪更好。
晔儿拿着纸笔,认真趴在我身边勾勾画画地记。
阿娘还想吃什么?
阿娘还想吃你爹爹。
但是阿娘不敢说。
我张了张嘴,又悻悻闭上。
……就先这些吧。
晔儿拿着纸跑走了。
等到晚间开饭,我说的几样一样没少。
我端起碗,故意『嘶』了一声。
一直注意着我动静的晔儿颠颠起身,阿娘受伤了,晔儿喂阿娘吃饭。
我心怀甚慰。
虽然,但是。
我意不在此。
我故作忧伤,唉,晔儿还小,暂时照顾不了阿娘。
晔儿也很上道。
他将求助的视线投向赵云珩。
爹爹,阿娘受伤了,你来照顾阿娘好不好?
真不愧是我儿子啊。
我暗自点头。
赵云珩头也没抬,问得慢条斯理。
你阿娘用左手吃饭?
晔儿愣住了。
他转过脸,问我。
是哦,阿娘,你用左手吃饭?
呃——
虽然你阿娘我不用左手吃饭。
但好像用颜面扫了个地。
半月假期,已经是皇兄特批给我的极限。
再不回去,他就该派人来抓我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晔儿更加黏我。
一听我要走,直接哭了起来。
我安抚了好一阵,他才破涕为笑。
等上了马车,我自己倒没出息地哭起来。
刚走了没一会儿,后面有人追来。
是赵云珩。
车帘掀开,他看到了我红肿的眼。
欲言又止。
最后只递给了我一个玉镯。
你的东西落下了。
……
我当然知道落下了。
我往下撸的时候,手都卡红了。
就为了故意落下个东西,好下次再来。
结果,他就这么水灵灵地给我送来了?
更想哭了。
赵云珩似乎也意识到什么。
他又加了一句。
晔儿很喜欢和你在一起,若是有空闲,可以时常过来看他。
我接过手镯。
那你呢?
你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8
又不答。
又不答
赵云珩行啊,赵云珩。
散朝后,我跑过去找皇兄哭诉。
皇兄抠了抠耳朵,礼貌问我能不能出去哭。
我哭声更大了。
我当初抛夫弃子可全是为了你,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找皇嫂
管管管。
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
我顺着他给我指的路,找到了据说看姻缘很准的空明大师。
大师拿起我摇落的签文,眯眼看了看。
随后连声赞叹。
真是不错。
非常好。
相当可以。
我激动地问大师,真的吗?
阿弥陀佛。
大师高深莫测地念了句佛号,开始埋头写写画画。
我有些好奇。
大师是在写什么?
路过的小沙弥看了一眼。
师父写书呢。
我肃然起敬,不知大师写的书叫什么名字?
《我爱说诳语》。
……
擦。
白来。
听完我的讲述,皇兄忍笑,别白来。
他将姚妃刚送来的甜汤推到我面前。
给你喝。
9
还真没白来。
起码汤没白喝。
不愧是给皇帝喝的,还真是有点东西。
对,这句纯字面意思。
汤里有东西。
姚妃行啊姚妃。
我谢你全家。
皇兄看出问题,快传御医
我忍着不适摆手,不必。
不必传御医。
我自有去处。
马车哒哒又跑了半宿。
等我见到赵云珩的时候,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
李萦——
不等他发问,我捧着他的脸就亲了过去。
这感觉,真是久违了。
侍从自动回避。
就连跟着跑出来的晔儿都自觉捂上眼睛。
他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我俩跌跌撞撞往屋里走。
几次摔倒,都因赵云珩小幅度的挣扎。
看在晔儿眼里,却以为是他爹爹在欺负我。
豆芽大的小人儿急得跳脚。
爹爹你别……
你不是说过,不可以对女孩子粗鲁。
你这样,阿娘将来怎么嫁人呀?
小孩子的脑回路确实很神奇。
我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
赵云珩脸色难看。
见状,我连忙顺着他的胸口安抚。
阿娘已经嫁你爹爹了,这辈子生死都是他的人,晔儿乖,自己回房睡觉,明日阿娘再陪你玩。
闻言,赵云珩的神色果然有所缓和。
目送晔儿回房后,我关门落锁。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一如既往漂亮的眉眼上。
我伸手探入他散乱的领口。
炙热的视线一寸寸游移。
赵云珩的喉结艰难滚动。
如承受不住一般,抬手捂上我的眼睛。
我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如我想念他一般想念我。
可他还是没有打算顺从我。
不行……
理智溃散。
我扑在他怀里卖惨。
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生了,在我生命的前两年甚至都无法走路,闭上眼睛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饿了才能吃饭,困了就要睡觉,每年只能过一次生辰,甚至不呼吸就喘不上气……你懂那种每次出门买东西都要被人强制收钱的感受吗?
赵云珩皱眉听完我的胡言乱语。
所以呢?
我收起眼泪。
所以,今晚能和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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